虽然王爷为了侄子忍辱负重,权臣强取豪夺什么的很带感……但是皇叔在剧里都要被恋爱脑侄子气死了,也是心疼,所以还是让他两情相悦谈个恋爱吧……

雪凛: 呵呵,说的好像我活下来谈恋爱了似的。

私设: 风刃和雪凛年少时曾经在一起,但被家长棒打鸳鸯了。

少年时的皇叔自然不可能是现在波澜不惊,老谋深算的模样,想表达出少年气来,所以会OOC。雷者慎入。

茵梦王妃对不起,这篇同人里王爷不爱你。

不知道怎么加粗,所以请看这里:大写的OOC,OOC,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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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去把栖梧琴放好吧?”裴钰小心翼翼的开口。

风刃瞥了他一眼,心知他这是怕自己又由和这栖梧琴一对的碧桐联想到茵梦。随手把琴塞给他转身向卧室走去,“放好了琴就退下吧。”

摄政王妃南茵梦是整个南羽都的禁忌-----裴钰曾经这么对易茯苓说过,他当然也知道。可就像他说过的一样,断了的琴弦终究是断了,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当他说不再重要的时候,那便是真的放下了。

他怀念南茵梦吗?当然,怎么可能不怀念呢。当南茵梦还活着的时候,他娇妻在旁,父兄疼宠,九州天地,任他遨游。除了有那个人在的地方不能去,羽族的小王爷想做什么都可以。

南茵梦温柔貌美,聪慧灵敏,与他以乐相交,可说是知音。她伴在他身侧,关怀体贴,做了妻子能做的一切。纵然最初娶她非他所愿,可六年相伴,这个女人又何曾不走进他的心底,成为他所认同的家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深爱亡妻,可风刃自己却知道,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对南茵梦怀念,若她还活着,他也愿意与她举案齐眉相守到老。可他并不爱她,他不爱任何人,也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曾经年少时,他也以为自己当真放肆的爱过一场。可后来的种种告诉他,那绝不是真正的爱。

若那是真爱,为何他那么轻易的就放手了?若那是爱,为何他后来可以一步步冷静谋划,最终亲手将那人送上死路?

南羽都最热闹的街头,风刃抱着琴差点被马撞到。那闹市纵马之人鲜衣年少,神采飞扬。他却只觉得这人可恶至极,少年热血与他大打出手。

如今想来,闹市纵马可恶。打起架来砸坏了那么多摊子的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风刃是皇上最疼宠的幼子,从小得名师倾囊相授。他又天生一颗七窍玲珑心,学什么都又快又好,自然心骄气傲,只以为自己当真同龄人中无敌手。可偏偏这大街上纵马的混账纨绔竟是不输他的身手,更甚至隐隐压他一头。只叫他越打火越大,最后两人一起被巡城布防司的人抓了个正着。

虽然打的街道一团乱七八糟,但风刃到底是差点被马踩了的苦主-----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当朝亲王,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太子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巡城布防司到底不敢直接把人扔进牢里去。

而另一个当街纵马的“纨绔”……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雪大人唯一的嫡子,刚刚在边关立了大功得胜回朝的宣威将军雪凛。

难怪打起来只觉得这人的招式有些熟悉,原来都是雪大人教出来的。风刃暗暗瞥了一眼雪凛,原来他就是雪家那个早早就上了战场的嫡少爷。可宣威将军怎么在大街上纵马?他从战场上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不会有什么八百里加急要送吧!

雪凛自然不会察觉不到风刃偷偷打量他。事实上早在交手的时候他就猜出风刃的身份了,他家老头子这些年来除了他就只收了亲王殿下一个徒弟。他自己在战场上磨砺出了自己的招式,这小王爷虽也有创新,但到底大部分还是他老子教的招式,认出他不要太容易。可难得碰到一个能打得痛快的,管他是什么皇子王爷呢!

虽然巡城布防司的人不敢管,但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祖宗到底是被收到消息赶过来的雪大人一顿教训,直接被赶去修整城西别院-----院墙房顶,草坪牧场,还有之后的室内陈设,全都要他们两个人亲力亲为。(说是这么说,其实作为皇帝的别院,那地方有专人打扫,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当初他们两个去收拾的那堆麻烦,都是两家老爹让人人为破坏的。)

风刃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宫婢侍卫随侍身侧不计其数。雪凛呢,虽然十四岁就上了战场,可雪大少爷上战场去也只是杀敌的,想让他真的和那些个大头兵一起睡通铺,吃大锅饭?要真敢那么办,那恐怕雪大少爷第一个宰的就不是敌人了。

总之两个人那段日子最初过的是真狼狈,可到底都是聪明人,上手也快。搞定一个被人为破坏的别院也只是需要需要花些时间,倒也不需要费什么心思。

铲着牧草时,雪凛也会给风刃讲边疆战场,说那些血火硝烟,那片似乎永远都是昏暗暗的战场天空。补着瓦片时,风刃望着澄澈的蓝天,享受着吹拂的微风,也会好心情的哼唱着乐谣-----每到这时,雪凛就望着他坏笑。

虽然都是雪大人教出来的徒弟,可雪凛上了战场后就将功夫一点点的磨砺成了适合杀敌,杀伤力强的大开大合的招式,与人单打独斗并不占便宜。面对着这样的雪凛,风刃本不该输得太多,可偏偏他天资虽高,却是个一心抚琴养花的文青性子,平日里对练功并不怎么积极,故而打不过雪凛。

雪凛拿他打不赢他这事来调笑他,风刃最初与他大打出手,后来便懒洋洋的糊他一脸草叶子,最后更干脆摇头转身就走,一副不与你幼稚的样子。

两个年轻人倒是越打关系越好,共同劳作也的确是拉近关系的良方。城西别院的草场宽阔,是个夜间赏星的好地方。两个人白天劳作后,也会在晚上拿上两盘点心,一壶酒跑去露天席地的躺着聊东聊西。

雪凛年幼便上了战场,再加上他生的雪家人典型的高鼻窄目薄唇的模样,不笑时便显得戾气森森。笑起来就更不好说,只让风刃笑他,说他“笑的便不像个好人!”

雪凛也就挑眉瞥他,又故意笑的坏人模样,与那小王爷打作一团。

纠缠着滚做一团的时候,雪凛望着小王爷眉开眼笑的样子,只觉得这地上的草籽似乎混进了衣服里去,直挠的他心口痒痒的。而风刃会想到他养的那只猫,软绵绵热乎乎的肉垫就那么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除了笑什么都不想。

折腾了七天,方才把别院修整好。打那之后,小王爷和雪小将军的关系倒是好了起来。或是把臂同游,纵马踏青。或是比武论剑,切磋交流。又或者风刃焚香抚琴,雪凛呢,就在一旁半躺半坐的听着。

那一日风吹落花,更是衬的美人如玉,或是气氛太好,等回过神来,两个人早就吻在了一起。在那之后,不需明说,这份本隐隐暗生的情愫,便再也遮掩不住了。

少年情热,又怎么可能遮掩?擦身而过时的眼眸纠缠,自以为无人注视时的十指相绕,甚至嬉笑打闹时手指轻抚过他脊背的力道-----都被两位父亲看在眼里。

一个是雪家唯一的嫡子,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两位父亲谁都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偏偏那个“勾引了自家儿子的男狐狸精”是个不能打杀的存在……

所以一番斥责之后,雪凛被一旨圣令调回边疆,无召不得返京。而风刃?小王爷年后便要迎娶南家小姐为正妃。

无论是雪凛还是风刃,他们没有一个人为这安排而大吵大闹奋力反抗-----两个人都很清楚,反抗毫无意义。

雪凛离京的那日,风刃没能去送他,他们不被允许再见面。风刃便一个人在屋子里弹了一天的琴,到入夜时,唤了宫人将那琴收好。从那之后,他再没弹过那把他们初遇时他拿着的琴。

后来……成婚四年,父皇驾崩,皇兄即位。又两年,茵梦逝世。雪大人身体日渐不支,雪凛在边关威望深重,战功赫赫。皇上下旨召雪凛回京,痛失爱妻的王爷便只能出去游山玩水散心了。

风刃离京三日后,雪凛自边关归京。

而等他们再相逢,就是又五年后的事情了。皇兄病逝前召他回京,封摄政王,辅佐幼帝。

十六岁初遇,十六岁相知,十六岁分离。二十八岁这年,风刃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十二年不见的雪凛。而他此刻,已经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雪大人了。

五年来,风刃寄情山水,他本就是个恬淡性子,丝毫不关心朝堂起落。皇兄突然病重驾崩,把摄政辅帝的责任推到了他头上,一时间,他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虽然五年不接触朝堂,但风刃毕竟从小长在皇家,受父兄教导。先帝丧期,凭借着皇兄心腹,便也一点一点的将朝政挑了起来。再加上雪凛对他令出即行,一时间朝野上下竟是没有冒出什么妖魔鬼怪来闹事。

雪大人对着摄政王恭恭敬敬,尊礼守节。可朝堂上风刃还认得雪凛的眼神,炙热的,毫不掩饰情感的眼眸。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心就那么乱了,虽有怅然在心却又觉得甜极暖极。

十二年不见又如何呢?他们两个终究是谁都放不下。

虽是有先帝心腹效忠,到底是先帝新丧,新皇年幼,辅政的又是个向来游历山水的闲散王爷。瞧着雪大人似乎是打算老老实实混日子,也没有什么拉帮站队的样子。便有那心思浮动的想要给自己多捞些好处,毕竟,权利谁不爱呢?

当摄政王高坐于朝堂之上,面带微笑却要人将欺上瞒下、拉帮结派的权臣拉下去行斩翼之刑时,诸大臣望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冷汗浸衣。

而当雪凛二话不说亲自出手拿下那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臣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两人虽好似从不在朝堂之外会面,竟也早就勾结到一起去了?

这,一点风声也没有啊?

当然不会有什么风声。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在这次之前,雪凛与风刃却是没有在私底下见过面。要交代什么,朝堂上的对视便足以。

风刃想将清平盛世交于风天逸手中,不负皇兄所托。他的性子更容不得这朝堂上的贪婪蛀虫视百姓为无物。而当第一次发现雪肃竟连受灾百姓的活命钱都贪时,他又何曾不像愤怒的风天逸一般只想把雪肃推出去斩了?可他毕竟比年轻的羽皇沉稳,也更信任雪凛。所以当时的风刃将手中所有证据交给雪家家主,要雪凛自己来处置好雪肃。

可那个十六岁相遇起便与他默契至极的人,却是头一次误解了他的意思。当看到雪凛摇着头抱怨雪肃这回闹得太大,还要麻烦摄政王给收尾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当时浅笑着答应的风刃的心有多凉。

风刃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毫不在意伤人、闹市纵马的鲜衣少年,此时眼前这个轻描淡写扔下手中物证的雪家家主似乎也不是那么陌生。

他递给雪凛一杯茶,微笑着要他提醒雪肃注意。下次若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发现了可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雪凛接过茶,又望着他笑,依稀还能看到那个十六岁少年的影子。

风刃低眉饮茶,又想起雪凛对待天逸一贯的不屑态度。他之前总在心里为他找借口: 面对还是孩子的羽皇,一向心高气傲的雪凛暂时调整不过来而已,总会改的。

可现在……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只有十六岁时最后见到的雪凛。他还记得那少年彼时眼中跳动的火焰,那是他对不能掌控自身命运的愤怒。而现在,那股火焰终究燃成了足以将整座王朝一同烧尽的贪婪!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而是只会剥削,那么迟早有一天,统治者会被推翻。

风刃不害怕雪家人的贪婪暴虐,他怕的是雪凛的不在乎。

是的,雪凛虽不会贪财揽权,可当他的家里人这么做时他也不会阻拦,甚至会为他们打掩护解决烂摊子。不论雪肃吞下的赈灾银会害死多少百姓,雪凛只是不在乎。他珍藏在心的,他会捧上天,可他不在意的,也就与蝼蚁无异。

他想着雪凛在边境的赫赫威名,那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汗马功劳。他想到在雪大将军庇护下不受外族侵袭的边境子民,又想到因为赈灾银被贪而只能无助丧命的无辜灾民……

当雪凛这柄利刃对准的是外族仇敌时,羽族人民可以安枕无忧。可当这株参天大树庇护着的是贪心不足的暴虐官吏……那他就是羽族人最大的仇敌!

打蛇不死,反受其乱。当不能将心腹大患一举拔除的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要做。

风刃听着雪凛说他新得一副上好的琉璃棋子,邀他对弈,便兴致高昂的应了。浅笑着倚在坐榻上等着侍从将棋盘摆好。

那时窗外阳光明媚,就像是十六岁那年的夏天。

风刃看着月光洒落在那副琉璃棋子上,把蓝色映成了幽幽暗暗的紫。

他又想起那个人。

逝者不可追。

他想,自己大概是不爱雪凛的吧,不然他又怎么能亲手杀掉他呢?纵然扔出去的玉杯碎片像是不只刺穿了雪凛的脖子,也像是刺穿了他的心。可哪有人会在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毫不手抖的下杀手呢?

他想,自己果然是不爱雪凛的。不然想到他为何都不心痛呢?他从未因雪凛的死而伤心过,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只是空荡荡的-----一片虚无,仅此而已。

他想,自己对雪凛大概就只是年少时的心动吧。

一生只一次的动心。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一直在彼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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