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说的是,虽然我没写出来,但这篇文里向从灵他没得逞!至于为什么他没得逞,因为文里我添了个事件,从那之后控制狂王爷就在郡主身边放了暗卫,在发现某人图谋不轨的时候就直接打断腿扔出宫去了吧。

警告:有提及风刃和南茵梦的cp,虽然王妃的戏份还没上一章的骨生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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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九个月的时间,他们讨论了那么多的问题,唯独故意忽略了一个:这个孩子生下来后究竟该何去何从。

雪凛和风刃都心知肚明,在所有人的认知中,这个孩子不会与风刃有任何关系。而现在,天机子告诉雪凛,风刃为这个女孩取名叫雪飞霜。

“雪飞霜……”雪凛望着女儿的面庞,伸出手去轻轻触摸她露在襁褓外小小的拳头。

风刃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他没有将这孩子送走,他要她姓雪。

雪凛傻乎乎的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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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凛还有七个月才能卸任归京。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总不能把孩子扔在军营里。一事不烦二主,到头来这看孩子的任务还是天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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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当了半年多婴儿保姆的天机子,雪凛应允他只要不让任何人看到的将雪飞霜送到他母亲手上,便放他自由。天机子一脸诧异的盯着他,在雪凛挑起眉准备反悔的时候蹦起来撞到了房梁。看着欢呼着冲出门去的天机子,雪凛心想: 天机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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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齐携子回家时,看到大厅中抱着婴儿笑的自家夫人吓了一跳,她不是才从别院回来?

“夫人这是抱了谁家的孩子回来玩?”他可是好久没看到自家夫人笑的这么慈爱了。

雪凛扫视了屋子一圈,没看到天机子,便晓得他这是把人送到就跑了。心底嗤笑一声,凑到母亲身边去看女儿。

“是你孙女。”雪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丈夫,抱着小姑娘给雪齐看,“瞧瞧多像咱们凛儿!”

雪凛浑身一寒,到底没敢出声反驳他老娘,只在心里嘀咕: 飞霜这丫头除了眼睛的颜色和他一样,其他可哪都不像,也不知道他娘是从哪看出来的像他。

“什么!?”雪齐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这是雪凛闹出人命来了,顿时火从心头起。“你这是找死啊!”

“你凶什么!”雪夫人可不乐意见他对着儿子喊。虽然她一回家见到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人对她说这是雪府的大小姐时,误会了雪飞霜是丈夫外室女的雪夫人也差点把人打出去,不过知道这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她可就立刻把这丫头疼到了心坎里-----主要是因为这孩子实在太会长,生的这么漂亮,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日后倾国之姿。

“你糊涂啊!”雪齐看着挡在儿子身前的妻子,妻子抱着的小婴儿,还有一脸天老大他老二的儿子,只觉得头痛不已。

“你可是正经领了官职去军队的,怎么就敢在参军期间闹出人命来!”雪齐痛心疾首。少年人火气旺,忍不住疏解也就算了,总要做好防范,怎么偏偏带了个活生生的人证回来?

雪夫人也愣住了,她只想着有了这小孙女,估计儿子的亲事会有点麻烦,却完全没想过雪凛这是个违反军规的大罪。

雪凛满不在乎的从亲娘手里抱回了女儿,“带都带回来了,要罚我就受着。反正,这孩子就是雪家嫡出的大小姐,谁也别想委屈了她。”

“又胡说了,你都没成亲,她算哪门子的嫡女!”雪夫人虽还在忧心儿子,可遇到这种原则性问题还是忍不住反驳。

“嫡出的大小姐……?”雪齐重复着雪凛的话,一个念头渐渐的被他完善。

翌日

各大家族都得到了消息:在别院静养了一年半的雪夫人归家,还带回了她已经七个月的小女儿。只因这胎怀像不好,直到雪小姐半岁多确定能立住才敢告诉大家。

(雪凛反对了他爹的馊主意,不过还是反对无效,现在的雪家,他爹说了算。)

消息传到皇宫时,风刃正修剪着他新得的一盆花。

“雪齐大人的女儿雪飞霜?”他反问着传来消息的宫人,手下不自觉的剪下一朵开的正盛的花。

宫人恭恭敬敬的又重复了一番雪齐大人喜得贵女的消息。

“按惯例,该送什么礼,就送去吧。”他捡起那朵遭了无妄之灾的花朵,艳红的花汁染了他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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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霜四岁时,雪齐大人添了个庶子。

羽族人向来专情,一夫一妻居多,虽受人族习俗影响,纳妾生子并不犯法,但也并不多见。雪夫人顺风顺水的过了一辈子,老夫老妻的居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气的不得了。

红鸾皇后得知,特意把雪夫人召进了宫,意图劝劝她莫气坏了身子。恰巧那一日羽皇下朝早,正好在梧桐宫里见到了雪家的小女儿。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笑起来两弯酒窝那么醉人。羽皇陛下一见便觉得喜欢的不得了,只觉得像是看到了自家的孩子,抱着便不撒手,还与皇后笑曰:“我见到这丫头就亲切,总觉得像是之前在哪见过似的。”

皇后也笑,道:“我也喜欢这孩子,她和天逸倒是差不多大,在一起玩儿正好。”

从那之后,雪小姐便经常进宫和小太子一起玩。半年之后的新年,得知雪飞霜的生辰,羽皇感慨着喜庆的同时,更是下旨册封雪家的小女儿郡主之位。一时间,朝堂上下看着年龄相差不远的小太子与飞霜郡主,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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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在树下遥望着茵梦,她与皇嫂怕是还要说一会话。突然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上了他,他低头一看,是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因天冷裹着厚厚的皮草,看起来圆滚滚的像是御厨擅长做的团子。

“你真好看!”那白团子抬头呆呆的望着他,眼睛水润润的,嘴唇小巧红润,脸蛋带着婴儿肥,肤色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虽只是个四五岁上下没长开的女童,已然能看出将来的风华绝代。却傻乎乎的呆坐在地上,忘记要先爬起来。

风刃一见这小女孩的模样便觉得喜欢,心中一股没由来的亲近之意。他蹲下身将小姑娘从雪地上抱起来,笑着问她:“你是谁家的孩子?”

“对不起,刚刚撞到你了。我叫雪飞霜!刚刚我在躲天逸……呀!他追来了!”小姑娘见到不远处跑过来的小太子,一声惊呼将头埋在了风刃的脖子里,好像这样风天逸就看不到她了似的。

雪飞霜……

风刃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从未觉得南羽都的冬天有这么冷过。怀中小小的孩子一瞬间重如泰山,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女孩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羽族幼儿炙热的体温几乎让他错以为这周围燃起了一场扑不灭的大火。

是这个孩子啊……这,就是那个孩子啊……

那个,他原本一辈子都不想再有什么牵扯的孩子。

天逸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跳着脚够他怀里的雪飞霜。“皇叔!你把飞霜放下!我抓住她了!该她抓人了!”

风刃被侄子这么一抱,整个人僵硬的蹲下身放下雪飞霜。小小的女孩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就要把她再抱回来了……可他听到了茵梦的声音,便一下子回到了现实里。他抬头,看到美丽温柔的妻子站在他面前笑。

风刃站起身,轻轻地把妻子拥进了怀里。茵梦有些奇怪,却并未多问什么反手抱住了他。

天逸和雪飞霜打闹着跑远了。他再也听不到女孩那奶声奶气的嗓音。

“和皇嫂告别好了,我们这便出发吧。上次说要去看的溪灵花,正是盛开的时候呢。”他拉着茵梦的手,带着妻子向飞车的方向走去……

果然还是离南羽都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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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少女气急的嗓音略有些尖锐,可这声音很熟悉。风刃停下脚步,闭目聆听这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叫你放手!无礼之徒!”声音中带着惊慌。风刃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急步赶去,他见到那抓着雪飞霜不放的男子背影便心头火起,直接上前折了那人手腕。

跟在他身后的裴钰微微一愣,不明白一向洁癖严重的王爷怎么今天自己动了手。却还是及时的捉住了那因手腕骨折而发狂的男人。

雪飞霜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眉头紧皱,满脸杀意。风刃微微一愣,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这时候,她还真像雪凛。

十四岁的少女娇嫩如枝头初绽的花蕾,便有那烦人的苍蝇凑上前来。

摄政王瞥了一眼裴钰压着的那人,随手将腰间的匕首扔给雪飞霜。女孩下意识的接住了,不解的望着他。

风刃笑着凝视这小姑娘,“该做什么,便做吧。”

他看到那女孩眼中闪过的慌乱,憎恶,最后化为坚定。

雪飞霜拔刀出鞘,干脆利落的捅进那人小腹。

“王爷倒教她做这种事。”雪凛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将军慢悠悠的走上前来,伸手揽住受惊的小姑娘,轻拍着她的肩膀。

风刃示意裴钰把那人带走处理了。

“雪大将军武功盖世,倒把自家的女孩教养的手无缚鸡之力吗?”风刃一口气堵在胸口,斜睨着雪凛。

“在这南羽都,还没人能欺负她。”雪凛满意的察觉到怀里的女孩不再颤抖。“作为亲人,总会护着她的。”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摄政王。

风刃转身就走,不想理他。

“飞霜受了惊吓,今夜便不折腾回府,打扰王爷一晚吧?”虽是疑问句,可雪凛的态度分明就是已经决定了。他搂着雪飞霜跟在风刃身后向宣勤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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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了?”风刃单手支着头闭目养神,听到石门开启的声音开口发问。

“倒不难哄,看她也不是很害怕。”雪凛凑到软榻另一边坐下。“头又疼了?”他蹙着眉,伸手去按风刃的太阳穴。

“有人不安分了。”风刃睁开眼睛,羽族人罕有的纯黑眼眸中闪过杀意。

先皇新丧不过半年,新帝年幼。权力三分,倒有人打起了雪飞霜的主意。

“只敢对女人出手的窝囊废。”雪凛不屑一顾。

“哪只爪子伸了出来,便帮他们剁掉。”风刃又闭起眼,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雪大将军的按头服务。不想再为了那堆找死的人多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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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要叫飞霜嫁给那小子!”雪凛压着火气问他。

风刃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礼成之前就动手,总不会真让她当寡妇。”他又闭上眼,不想看雪大将军如今权欲熏心的模样。

“我不是冲你发火,到底涉及到飞霜,难免心急……”雪凛只以为他头又疼了,凑上前来为他按着太阳穴,低声解释。

还是那间密室,还是那两个人,恍惚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可风刃心里明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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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想杀他的,他不该想要杀她!

控制不住昏倒在地时,他还记挂着那个满目绝望跪倒在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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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雪飞霜过世,陛下要追封她为公主。”裴钰从门外进来禀报。

风刃原本正在逗他养的那只猫,一听这消息手下未能控制力道,只叫那觉得痛的小畜生挠了一爪子。

他松开手任那猫自己跑走。

“陛下才是这南羽都的主人,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已经不是摄政王了,还与我讲这个做什么呢。”风刃浅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属下告退。”裴钰明白,风刃这么说,便是要他将那些会唧唧歪歪的大臣统统挡回去。

四声钟响,羽都皇城又送走一人。

风刃站在窗边望着屋外的白雪,想到韶华正好的绝色女子那一头霜色长发。“走了也好……”他低声呢喃,手却不由得攥紧了拳。

人世间最大的困厄,无非一个情字。

雪飞霜放不下,可又何止她一个放不下。

皇兄放不下皇嫂红鸾,所以十三岁的太子幼年登基;天逸放不下易茯苓,山河拱手为君一笑,蛊毒共担不计后果;就连雪凛,不也是痴心错付,命丧黄泉……

这世间之事,从不尽如人意。

人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他伸手关上了窗户,寂静的宫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唯独窗外那素色雪地上滴落的几点鲜红,昭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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